孩子長大的過程,感覺時間快得驚人,前些時候才牙牙學語、走路都還不大穩,忽然之間就已經說話像個大人,到處飛奔走跳。時光流逝無法回逆,尤其在他們年紀還小、個性仍可愛稚氣的階段(我充分了解他們也有很「惡魔」的時候),我深深覺得,如果沒有時間參與他們的生活,太可惜了!
我有兩個孩子,我很享受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雖然這個社會「男主外、女主內」的觀念已逐漸模糊,但是大部分爸爸對於經營親子關係不大在行或不大在乎的傳統既定印象仍在,因此,就一個爸爸而言,我很慶幸有機會刻意安排時間陪伴小孩,甚至在這幾年裡,透過創業能擁有彈性的時間與小孩一起過生活。
比如說,學校生活或學習陪伴
我每天開車送兩個孩子上學時,我們會先送哥哥下車,看著他一手拎著籃球、一手提著我前晚替他準備的便當,快步走進小學大門。妹妹呢?這天,剛好輪到我擔任她學校晨間說故事的家長。我喜歡說故事,也自認說得還不錯。在幼兒園的教室裡,我坐在一個迷你的椅子上,被20幾個學齡前的小朋友簇擁著,聽自己說故事。在說故事時,我不免常注意自己的女兒,她當然也積極的參與,急著跟班上的同學炫耀她其實早就知道故事發展了,看她的眼神,就會知道爸爸在班上說故事是一件多麼令她開心的事。
每個星期一次,我擔任哥哥學校的圖書館志工。他就讀的小學有個機能完整的圖書館,低年級的老師們會在固定時間帶著班級來閱讀自己想看的書。我喜歡當圖書館的志工,除了工作很單純,整理架上的書籍、聞聞書香、協助同學們借書還書之外,也喜歡觀察人來人往的同學的樣貌,感受他們的氣息,也順便了解學校的學習環境,有機會也可以跟學校的老師、職員聊聊。其實,兒子非常喜歡那段我在圖書館的時間,他下課時總是玩得滿身大汗,滿臉紅通通的跟著幾個同學一起進來,隨便翻翻書就急著跟他同學介紹:「這是我爸爸!」
又比如說,餐桌時光
在我們家,廚房是我的園地。這間寬敞的廚房,是當初買屋時便刻意將一間小書房併入而放大的做菜空間。趁一大早小孩們未醒,我便走進廚房。兒子特別喜歡吃蛋餅,因為他喜歡那餅皮煎過後一點褐色的焦脆和油香,他們不喜歡吃蔥,我就買不帶蔥的餅皮。一點油,打蛋、下蛋,鋪上餅皮,翻面,放起司片或肉鬆,盛盤。小孩聞到香味起床,便看到兩盤蛋餅在餐桌上,睡眼惺忪的臉上掛著微笑。
晚餐,如果可以,我更是堅持在家自己料理,因為希望孩子們長大後,能夠記住爸爸或媽媽的家常味道,而不是外面的自助餐。料理的過程中,如果是簡單的食材準備和處理,我會請小孩幫忙,尤其對喜歡玩扮家家酒的女兒來說,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拌一拌醃漬的肉、攪一攪加料的蛋花,摸摸食材、聞聞味道;料理完成,這是大家共同參與的大作。全家人以及香噴噴的一桌菜,聊一聊今天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情……尤其爸爸也在一起煮飯、用餐,食物當然可口,因為多了一分溫暖。
晚上,我愛這個部分,孩子的沐浴和入睡
從嬰兒時期開始,我就經常幫孩子洗澡。他們小小的身子橫躺在澡盆裡,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和浴室的那盞燈,我輕輕往他們的身上潑水、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他們細嫩的皮膚。現在,雖然盡量讓他們學著自己洗澡,偶爾我還是會拿著蓮蓬頭幫他們沖沖水;我會趁著那個時候跟他們講話,也許是一些有趣的事,或者是跟他們「撒嬌」,也許是承認我剛剛太兇、為什麼我那麼生氣……可能是距離很近的關係,孩子那時候除了乖乖的讓我沖著他們的身體,對我「懺悔」的事情也一笑置之。洗完澡便進房睡覺,一天過了,他們讀完了故事書躺在床上,我播放輕柔的音樂、關上燈,並分別給他們一個擁抱,看著他們,說晚安。
說真的,我距離一個好爸爸的水準還很遠,只是我不希望將來後悔沒有參與過孩子們的生命與生活,不管是重要還是瑣碎的時刻。我認為,一個男人除了生產和哺乳之外,什麼都可以做,有些事情甚至有條件做得比女人更好,比如說陪小孩追趕跑跳、開車載著他們到處遊玩或是要求他們收拾好玩具。
夫妻雙方對於維持一個美好的家庭,當然都有責任,對於家庭的事務,有時也需要分配好分工的角色。尤其當孩子還小的時候,需要更多時間的陪伴,我認為,如果經濟允許,無論性別,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甚至會比雙方都在工作來得適合,因為夫妻都在工作,下班回來要忙家事還要照顧孩子,大家其實都很疲倦。如果一個人能專注在自己擅長的一件事,其實會比較令人安心。
安心感,對一個幸福家庭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素。孩子和家對於一個爸爸來說,比任何一件事情都還重要,而孩子開心的笑容,絕對值得一個男人付出,不是嗎?
文/大仁 家庭主夫、〈搭伙網〉網站站長